一只羚羊的思想
痛苦的思想悲愤的意识
这些属于⾼原辽阔的內心
一个健壮的男人
在马背塑造属于自己的实真
那些叫做沉昑的歌声
把⽇月拉成一张弓
弯背的男人抬头望天
在这片称作圣地的原野沉思
是一块肌体逐渐地丰満
对于草原它属于⺟

的温柔
第一次踏⼊便像內心涌起的十万丈火苗
在马的咀嚼中开始懂得人生
在这里
那空旷里寄存着他的影子和他的另一个影子
这种空旷里储存着多少內心的能量
他一一挣扎着想勾画出来
就像一场灾难一样突然给他惊醒的****
关于这些存在主义的言语像虫子一样
在一只倒下的羚羊体內慢慢思想
他寻找着人的对立和动物一样的品质
但他把驰骋当做了人的天

一种生灵在绝地中不知所措
在自己⽪⽑的撕裂声中质问:这到底怎么回事
你独自一人有人给你说:
这不是一个纯净的年代
一个人活着自己遗忘的世界
或彻底地遗弃的活着一个生命所代表的意义
在草原浓密的汗

中
看到一个单薄的⾝影
它是⾼原季风中最強的一个
现在却倒在了一阵战栗的恐慌中
我知道这里永远有雪
雪从⽗亲那儿传承而来
落在一阵寂寥的预言里
冰河之上空气薄薄地意识里
一阵黎明的寒冷
和寒冷中夹杂的脚步

息
弥漫挥散
完全是一阵乌云的笼罩
啪寂静的镜面从这里支离破碎
从人类的镜头前倒在最后一片纯净的天地
这么广阔的地方都能容纳些什么
一个男人不断地在自己头脑中躬耕这个问题
当苍茫的夜⾊袭来当无际的雪
漫过一只生灵眼角溢出的泪⽔时
你听听整个草原的声音⾎如风一样呐喊的声音
在你心脏那些湖⽔里微微震颤
没人能了解这种从冰川莽原迸发出的情感
这种无法理解的情怀
当风沙过后当苍茫过后
当虚无的命运走过之后
你听这天之崖的某一个地方
有人在马背唱出一句古老的词
他唱很远很远的地方
有我们可爱的生灵把美好的想象还给我们
在那⽩⾊哈达飘

的地方
你可曾收到一封长长的祝福
那会是你一次抵达自己完美想象的旅程
但这仅仅是你幻想的丛林
一种在深层里对话的正派语言
谈判的是生命对待生命的一场战争
飞舞在凡间的石头发亮
它用寒冷拯救生命
却无法拯救一个关于人的本

一直落进黑暗的深处
在我们的背后会是什么
在几千年后的背后会是什么呢
草原就这样在一个人眼中
越来越窄越来越小越来越忘了自己的姓氏
自己在零下二十几度梦的温暖
他使我的眼神无法镇定
他使我的脚步无法悠闲
他使我的浑⾝无法自在
他使我的头颅无法安然
他使我的双角毫无用处
他使我低头

着半岁孩子带⾎的骨骼
却把⽗爱无处存放
你让我如何思想
这样笑着或哭着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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