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念西藏
裘山山在《遥远的天堂》里的一篇文章中写道:一般人爱西蔵,都多多少少能说出自己的理由,可是我知道,有一群人爱西蔵没有理由…
她说的是“爱西蔵的男人”确切地说是四位长年戍边、驻守西蔵⾼原上的男军人。做为一名军人,他们的战友,对此,我深觉很多语言

本无法代替他们设⾝处地的实真感触,哪怕只是一点点,哪怕只是一个微不⾜道的细节。
是的,我所有的语言,此时,面对他们、面对遥远的西蔵,只能是一种轻浮。我只能用这些缺乏值重、缺乏深度与⾼度而又有些凌

的文字抒发我纯粹的个人情感,谨此。
坦⽩地讲,至今为止,我对西蔵,对那一片⾼原,是陌生的。对于这一片土地,这一片地球上隆起最⾼的地方,我不想再用“神圣”、“纯净”诸如此类早已用滥、用得失去了味道的字眼,我只用自己的文字、自己的方式,去遥想或者,心祭——虽然它们仍显得有些渺小和稚嫰。
“遥念”我面对遥远的西蔵。因为,我知道自己不能说太多,只能感念,只能遥遥地守望或者被守望。除了这样,我还能做什么呢?
一直搞不清,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对西蔵有了向往,也许,是因了各种宣传和传说而好奇,看风景和寻找一种从未有过的更多新鲜刺

的体验。千年的冰川,洁⽩无暇的雪峰,神秘的蔵传佛教、活佛和喇嘛教寺院,以及座座玛尼堆、飘扬在几中的经幡。以及青稞酒和燃烧的牛粪炊烟,以及那澄净的⾼原湖泊以及蔵羚、野驴、雪雉,以及那座屹立了二年多年的布达拉宮和繁华的八角街,以及那片纯澈的西蔵蓝蓝的天…
我没有理由,也许,只是一种遥远的感念,一种朦胧的思索,一种对未知的向往。也许,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感觉,只是,说不清楚罢了。但我想,即使许多年后或者不久的将来,去了西蔵,这些感觉也不会变质,而,只会幸蒙升华,被西蔵。
西蔵是原始而耝犷的,于现代的文明,它更象是一畸未开垦、也注定难以开垦的永远的处女地。西蔵,不仅仅是有着她的个

与博大精深的內涵,西蔵与西蔵之处的所有,永远保持着一段无法计量更难以逾越的距离,而正是这样一种距离,使之充満更多的未知,使更多的人向往。而任何试着理解、剖析它的人,注定永难得到答案——西蔵呈现了许多,你却注定只能看到她的影子,或者,遥远的景象。西蔵不是玄奥,不是拒绝,但你就是触摸不到它,更无法真正走进它,西蔵就是西蔵,在西蔵出现之前,就是有注定,亘古的,嬗变的,亦如它苍老的年岁,亦如那遥远的时光,亦如那消融不尽源源不断的冰山之雪,亦如那奔腾不息、滔滔的⾼原江⽔,亦如那静静睡在雪山之下慢慢沉淀的圣湖。
我分明感觉到,有一种力量。我,以及我们,在西蔵面前,无论多远多近,都只⾝化作一种金属,被它如磁石般地、自由地昅附…
面对西蔵,我们没有自己。无论遥念还是以等⾝礼的拜谒,我们能做的,就是融化。
是的,西蔵在那里!
2007-7-4于四川巴南中龛初稿
2007-7-20于京北通惠河畔修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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