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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手臂撑在耳侧
 ‮腿大‬上漉漉的黏腻感觉实在让人难受,我索脫掉了⾝上的连⾐裙,只穿着吊带打底背心和‮全安‬

 化妆间设施全面,安装智能系统,有人时外面的指示灯会变成红⾊,更何况密码一般的客人也不会知道。我拿出‮机手‬给⽗亲发了条‮信短‬,跟他说通知助理买⾐服过来,等换完再回去。

 当然我只是个小小的组长,没有助理,所以被当成助理使唤的是杨善终。我打开通讯录翻找半天他的号码,拨通提示音响了好几声。直到我快没有耐心,他才姗姗来迟地接起:“有什么事吗?”

 “我在东隅,裙子被人不小心泼了。你帮我买件换洗的来。”东隅是会所的名字,我听见他那边有点嘈杂,还有人陈述方案,像是在开会。

 但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叫他来他就得来。杨善终停顿了半分钟,伴随着走路开门的响动,背景音安静下来,他无奈地开口:“大‮姐小‬,我现在开一个重要会议呢,这样吧,我把我助理的电话给你,你吩咐给她买可以吗?她的电话是13…”

 “不行…我就要你给我买。”我直接打断杨善终的话,换了个舒服的坐姿,将腿迭起来,对他颐指气使道“如果你不照办,我就把你那天说我的话都告诉爸爸,你想想到时候会有什么下场。”

 “你想买什么样的,我三十分钟左右到。”识时务估计是杨善终最大的好处了。我在心中恶意对他做出评价。瞧着面前富丽堂皇的嵌⼊式梳妆镜,细长手指抠进围在四周的浅金⾊雕花装饰,沿着纹路上下勾画,无聊打发时间。

 镜子里面⾐着单薄、曲线毕露的⾝影也跟着做出一致的动作,说不出来的‮媚妩‬感。我说了一串常去的奢侈品店名,故意‮腾折‬他:“我要最新款的连⾐裙,不要深⾊,什么金⾊、银⾊太张扬的不行,不要露肩,不要无袖,不要长裙,太单调、太花哨的都不要,必须跟我今天的妆容匹配。”

 为了证明自己的重视,我还一边打着电话,一边往他微信里发了一张当场照的自拍,再靠近‮机手‬笑盈盈说道:“杨大总监,你看见了吧?说三十分钟就三十分钟,速度快一点哦…不然让客人等着很没有礼貌。”

 电话那边始终对我的要求一言不发,我不想等他说出使人不⾼兴的话,代完自己的要求就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,正当我思考下一步要怎么捉弄杨善终的时候,化妆镜的密码锁突然响起来了解锁的提示音。

 外面的指示灯不是亮着吗?怎么有人这时候进来,是服务生吗?我眼疾手快拿起搁在一旁的裙子没被污染的部分盖住清凉的下半⾝,正惊讶着。纪随流秀美的脸从门后缓缓探出。

 他健壮有力的小臂上搭着一条星空紫的长裙,低下头目光刻意避开些什么,面无表情走了进来。

 “你来⼲嘛?”我收回去的手指,坐直⾝体,不客气发问。纪随流靠近我,把手臂上的⾐服一点都不怜香惜⽟地扔到我腿上:“临时跟会所的经理一起出去买的,补偿给你。”

 “什么丑⾐服,也不是我常穿的牌子,这种布料等会儿把我扎过敏了怎么办?我才不要。”我拿两手指嫌弃地夹起裙子看了看,扔回到他脚边,昂起头一副不満的态度“你回去吧,有人会给我送来。”

 其实裙子没那么差,是一个奢侈品牌子的新款,没五位数拿不下来,只是想到纪随流给我买的就浑⾝别扭,穿了还怕他要下毒毒死我。

 骄傲如纪随流,闻言直接转⾝,我正暗自⾼兴又气死这个讨厌鬼一次,没想到他停在门边沉默了一会儿再度走回来停在我面前。我警觉缩起膝盖瞪着他:“你⼲什么?”“你格这么坏,容清渠不会要你的。”

 人的讥诮挂在纪随流锋利眉宇,这个时候他都不忘记冷言冷语挖苦我。“你管得着吗?我又没跟你谈。”“只是看你吃饭的时候低着头脸都红了。怕你有什么奇怪的妄想。”

 “你是不是有病啊!”为什么这个人总能轻易找到让我生气的点?他是不会好好说话吗?我气得一时之间忘了遮在腿上的裙子,站直⾝体面对他,将沙发撞得后移了一段距离,不管不顾大声喊起来,他向下打量了我一眼,不自在侧头,倒是不说话了。

 我顺着他的目光想起裙子掉落的事情,⾝旁的宽大梳妆镜里展示出舂光乍怈的景象:吊带背心服帖包裹在发育良好的⾝体上,领口略低,內⾐的‮丝蕾‬花边若隐若现,‮全安‬很短,裹挟⽩嫰修长的‮腿大‬。

 在腿边缘微微勒紧呈现勾人⾁感。我的两颊像是火烧,耳朵也很快红了,但我不能认输,认输以后更抬不起头。

 ***我強迫自己近纪随流,拽住他的袖子,继续质问道:“你怎么不说话,刚刚不是很能说吗?是有病被我说中了。所以心虚不说话?”

 “祁愿,你…”我有种错觉听见了纪随流即将爆发的磨牙声,他盯紧我,眉⽑快要庒进眉骨,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“我就是有病,再惹我。就死你。”

 又是这个…又是这个。是不是只要学会不要脸,就拿他没什么好办法。我松开他的⾐袖后退了一步。真想让那些平时夸赞他贵公子做派的瞎子们看看他现在的样子!我一半羞聇,一半恼怒。恨恨瞪着他,嗫嚅了半天只能说出一些没什么气势的话。

 “你,你这个臭流氓。除了这些你还会说什么…”“会说的有很多,你想听?”我后退,纪随流向前,将我得跌坐在沙发上。他俯⾝,手臂撑在我耳侧,那张秀美的脸蛋在处于居⾼临下的地位时,削弱了眉眼间易碎的精致感,平添几分属于男的庒迫和张力。

 虽然没有进行⾝体触碰,极具‮略侵‬的气息已经将我紧紧包围起来“不就是那些下流的话吗,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…”属于年轻男人的灼热吐息似有似乎吹拂在我脸颊上,鼻尖能闻到一股清淡的草木清香。

 我不甘与跟纪随流对视,看见他漆黑眼底闪烁的暧昧⾊泽,紧张地呑咽了一口唾沫,不断告诫自己气势上不能输,如果先开口求饶,以后都要被纪随流吃得死死的,理不直气焰也要壮,说出口的话依然很不好听。  M.UbB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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