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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二二章三张王牌
 正文第一二二章三张王牌

 夜渐深了。

 弯空中的星星和圆月同样地映照在太湖里的东洞庭山上,只不过这里的月⾊显得更美了,银辉遍地,如同到了梦幻世界。

 太湖的夜,从表面上看来,特别的宁静,特别的优美,尤其是建筑在束山主峰莫嫠峰山的⾼楼,站在楼上的平台,似乎伸手便可以摘下天空的星星,让人有种睥睨一切的感觉。

 金玄⽩站在三楼边从廊沿延伸出去的一块平台上,在他的面前则是体态窈窕的齐冰儿。

 夜风不时呼啸而过,拂动着他们的⾐裳,可是这两个人却是如同⽟石雕像一般的动都没动一下。

 金玄⽩的眼中出炽的光芒,凝视着齐冰儿清澈的黑眸,眨也不眨一下,而齐冰儿也是紧抿着双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,她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关怀、怜爱、歉疚、不舍等等复杂的情绪。

 尤其是她的两只纤纤素手被金玄⽩一双耝糙的大手紧紧握住,似乎让他们的心灵都能相通,⾎脉也能连结…

 迸人说“此时无声胜有声”、“心有灵犀一点通”大概就是这种境界吧!

 东山主峰莫嫠峰,海拔约二百九十余公尺,和西山的缥缈峰隔湖遥遥相对,登临俗称“大尖顶”的莫嫠峰顶,可北望苏州,西看湖州,柬眺吴江,俯瞰而下,可将太湖七十二峰尽收眼底。

 然而这一切的美景都没放在他们的眼里,更不在他们的心中,如今,他们的心里只有彼此的⾝影。

 斑楼底下,火炬熊熊的燃烧着,很清楚地可以看到齐⽟龙带着于千戈和宋強两人,坐在三张大竹椅上,椅前摆着张用竹子做的大方桌,桌子放着三杯腾腾的香茶。

 在他们⾝边站着近二十名佩带单刀的湖勇,至于⾼楼的四周,包括前后两个出⼊口,最少有一百名湖勇团团围住。

 齐⽟龙明⽩,屋里的几个人,武功都已受到噤制,这一百多名湖勇把整座⾼楼围住,金玄⽩、柳念⽟、柳桂花和齐冰儿就算是揷翅也难飞了。

 因为他已经控制住整个太湖⽔寨,无论是东山或西山,全都落⼊他的手里,如今他已成为名副其实的总寨主。

 他之所以等在这里,并不是顾忌什么,也不怕柳念⽟会反扑,在他的印象里,曾经偏向柳念⽟的四名分舵主,其中一人被收买,一人倒戈相向,另外两人也被来自唐门的巧手千刃以毒葯暗器狙杀了。

 如今,整个⽔寨里属于夫人派的势力,全都被瓦解,再也无法对抗齐⽟龙,他名正言顺的便可继承⽗亲太湖王的事业。

 可是,挡在他面前的最大问题,仍是只有一个金玄⽩,由于金玄⽩这个人的存在,使得他提心吊胆,无法安稳的做他的总寨主。

 如果能够把这个障碍除去,他当然可以毫不犹疑的把金玄⽩杀了,然而他却有偌大的苦衷,使他无法下手。

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,自然是金玄⽩所代表的那份沛然难以抵御的力量,这股力量包括他在武林中的地位,想想看,神之徒,若是死在他齐⽟龙的手里,固然他能从此一夕成名,可是神是天下十大⾼手,若是兴师问罪起来,只怕太湖尚不⾜以对抗。

 包何况金玄⽩还是东厂的大档头,在齐⽟龙的印象里,东厂最大的‮员官‬便是大档头了,若是得罪了东厂的人,哪怕就是一个小卒,也会让人倾家产,别说把这么重要的人物抓起来,或予以杀害…

 齐⽟龙真是想都不敢想,杀了一名东厂大档头之后,太湖⽔寨会有什么后果?将会遭到怎样的报复?

 除此之外,金玄⽩手里还另外有一张王牌,让齐⽟龙不敢动他,因为集贤堡少堡主程家驹已落⼊他的手里,如今生死不明,程婵娟着齐⽟龙,非要用金玄⽩去换出程家驹不可。

 程婵娟是他最钟爱的人,为了她,齐⽟龙就算要去摘下天上的星星,为此粉⾝碎骨也在所不惜,更何况仅是释放一个既不能杀,又不能动的金玄⽩而已?

 他并不在乎齐冰儿的感觉,也不在乎她是否爱着金玄⽩,因为他和齐冰儿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,童年时,他知道自己有这个妹妹,却因被着练功,而极少有时间和妹妹相处,印象中的妹妹是拖着两条鼻涕,动不动就哭的小丫头,让他极为心烦,极为讨厌。

 直到有一天,他的妹妹不见了,他也没有担心过,追问过,只当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,没有了妹妹,⽇子反而过得更轻松,更自在。

 直到多年之后,这个失去的妹妹又再度的出现,也没给他带来多大的喜悦,只是觉得有个漂亮的妹妹倒也不错,尤其是当⽟面神刀程家驹热烈地追求齐冰儿的时候,他更觉得这个妹妹对他得到程婵娟有莫大的功效。

 太湖⽔寨能和集贤堡成为联盟,双边结为亲家,可说是一段武林佳话,也是齐⽟龙一生的美梦,因为这种门当户对的姻缘,对于双方都有利,毫无一丝坏处。

 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,齐⽟龙虽然心里并不特别喜这个妹妹,为了能够得到程婵娟,他也蓄意的讨好齐冰儿,希望她能答应程家驹的追求,那么他也可以早⽇得到程婵娟,完成心底的愿望。

 可是齐冰儿却偏偏不听他的安排,老是和程家驹闹别扭,这回被着陪程家驹出游,不到一个月回来,却编出一堆谎话来欺骗家人,其实便是爱上了金玄⽩而已。

 齐⽟龙深深的叹了口气,烦恼地望着不远处的一堆篝火,忖道:“如今虽然证明金玄⽩不是个骗子,可是她说集贤堡联合神刀门和什么东海海盗要图谋我太湖基业的事,却证明都是编出来的故事,嘿嘿!我只要娶了婵娟,过几年太湖就是我的,也就等于是她的,程家驹是我的大舅子,还图谋什么?冰儿简直在胡说八道,连东海海盗都扯进来了,神刀门的程门主…”

 一想到神刀他噤不住打了个寒噤,因为这时他已确知,神刀门门主天罡刀程烈率同门下弟子一百余人,配合著他‮出派‬去的百名湖勇,在木渎镇狙击金玄⽩,遭到致命的打击,当场死伤惨重,不仅程烈丧命,神刀门弟子全亡,连‮出派‬去的湖勇也死了七、八十名,只有不到十人泅⽔逃回太湖⽔寨。

 那时,他叫于千戈‮出派‬一百名湖勇供程家驹差遣,也是应程婵娟的请求所致,可是如今程婵娟着他要让金玄⽩把捉住的程家驹放出来,他却无法达成她的愿望。

 他真想给金玄⽩跪下来,求这位东厂的‮员官‬把程家驹放出来,甚至让他把齐夫人、柳桂花、齐冰儿一起让金玄⽩带走,也在所不惜。

 可是这里面还梗着一个唐门的三门主唐⽟峰在中间,他也着齐⽟龙要把金玄⽩给唐门,只因为金玄⽩⾝上有一个唐门急需知道的大秘密。

 唐⽟峰曾经答应过齐⽟龙,只要给他两天的时间,慢慢的审讯金玄⽩,必定可以把这个秘密套出来,到时候就会还齐⽟龙一个活着的金玄⽩。

 唐⽟峰甚至也答应齐⽟龙,不仅如此,还可以替金玄⽩取出⼊背后⽳道里的龙须神针,另以唐门独制的软骨散控制住金玄⽩,而不致伤害到他的命,以免齐⽟龙为难。

 别说唐⽟峰有带着数十名的门人帮助他齐⽟龙和齐夫人夺权的大功,死了那么多人,单就他能替金玄⽩取出龙须神针,把人完整的还,齐⽟龙就不可能拒绝唐⽟峰。

 齐⽟龙忖道:“三全其美的方法,当然是既不得罪金玄⽩,也不得罪唐⽟峰,更让婵娟能够看到她的哥哥。”

 但是这三件事如同连环扣一样,纠结在一起,他齐⽟龙能够解得开吗?

 齐⽟龙端起桌上的茶盅,喝了口茶,忖道:“如果我拿冰儿、柳念⽟、柳桂花这三个人和金玄⽩换一个程家驹,想必他是愿意的,可是他要找什么柳月娘,我又从哪里去找给他?”

 柳月娘当年自沉⽟璞消失后,为了替夫报仇,也为了要转换心情,于是改了个名字叫柳念⽟,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,因为那时她本不知道丈夫沉⽟翰原名便叫沉⽟璞,更不知道沉⽟璞便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九神君。

 口口口

 ‮国中‬人有极大多数取名都包含有个⽟字,或者和⽟有关的任何一个字,这只因‮国中‬人是一个喜爱⽟的民族,认为⽟是一种福利而⾼稚的珍宝,甚至认为可代替佩带者挡灾消厄。

 ‮国中‬人关于⽟的传说或记载,多得难以传达,历经数千年的历史,直到今⽇,仍有许多卖⽟的商人或神,鼓吹着各种宝⽟的神奇价值,推销自己的商器。

 所以柳月娘改名为柳念⽟,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,只是认为这个名字比月娘要⾼雅得多而已。

 只有少数的人,像柳桂花这种从小和她相处一起的人才会知道她原先的名字,改名的理由,除了柳桂花之外,大概太湖王齐北岳和集贤堡主程震远也知道,至于晚一辈的程家驹、程婵娟、齐⽟龙、齐冰儿就不知道了。

 口口口

 齐⽟龙想了一下,继续忖道:“这柳月娘找不找得到,可能没多大关系,可是要让金玄⽩答应说出那个什么大秘粕不是容易的事,万一他不答应,我又如何对唐⽟峰待?”

 他绞尽脑汁,依然想不出个办法来,看了看⾝侧的宋強和于千戈,他把心里的难题说出来,最后道:“你们替我想想看,有什么法子让金玄⽩那小子把唐门要知道的秘密说出来?”

 宋強沉昑一下,道:“总寨主,这种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,如果让属下选择,我宁可违反承诺,得罪唐门的人,也不会得罪东厂的‮员官‬,更何况他还有神做靠山,更不能伤害他一寒⽑,否则报复之惨烈,就非我们能够想像的。”

 于千戈点了点头,道:“可是唐门死了那么多人,我们至少也得给人家一个待呀!”

 他顿了一下,道:“总寨主,大‮姐小‬上回不是说这位金大侠曾为了二百两金子,做了她的保镖吗?可见此人嗜钱如命,我们不如和他谈条件,用⻩金收买他的秘密,然后给唐门。”

 齐⽟龙想了一下,点头道:“这不失是一个办法,不过要花多少钱才能让他同意?该好好的想一想。”

 宋強道:“据属下所知,东厂和锦⾐卫的人都是贪财好⾊、追逐权力之徒,金玄⽩此人年纪轻轻的便成为东厂的‮员官‬,想必是凭靠⾼強的武功,才会被东厂委以重任,他能不顾神在武林中的崇⾼声誉,投效东厂,恐怕看重的也是权力和金钱…”

 他看了齐⽟龙一眼,见到这位总寨主凝神聆听,于是继续说下去:“金玄⽩突然出现江湖,并且被五湖镖局邓总镖头聘为副总镖头,想必是要藉这个⾝份执行东厂的某种任务,而这个任务很可能是整顿江湖…”

 齐⽟龙吓了一跳,问道:“整顿江湖?你的意思是朝蜕他…”

 他倒昅一口凉气,再也说不下去。

 宋強脸⾊凝重,低声道:“我们江浙地带一向富庶,百姓的⽇子也好过,可是我听说四川、陕西、河北、河南一带有许多暴动,灾民流窜各地,有几十万人之多,可见江湖**快要开始,所以朝蜕出东厂和锦⾐卫出来整顿江湖,是料想可知的事。”

 他咽了口口⽔,道:“如果属下推测得不错,这金玄⽩便是其中之一,否则他和神刀门程门主无冤无仇,为什么要灭了神刀门?并且据属下向五湖镖局罗镖师查证的结果,所得到的消息,的确双剑盟门下近一百名的弟子都死在金玄⽩手里,只有两位盟主幸免于难,逃了出去,可见他此行是为了整顿我们江浙地面的武林人士。”

 于千戈道:“宋兄之言说得有理,否则集贤堡的程少堡主也不会落在他的手里。”

 齐⽟龙疑惑地问道:“难道金玄⽩不是为了和程家驹争风吃醋才把他抓起来,而是另有图谋?”

 于千戈道:“这当然也是原因之一,不过很可能另有其他的问题。”

 齐⽟龙只觉得⽑骨悚然,道:“这么说,我们得罪了金玄⽩,岂不是自找死路?他正好藉着这个理由,可以对付我们太湖…”

 宋強道:“这倒不然,难道总寨主忘了手里还有好几张王牌吗?”

 “王牌?”齐五龙一愣,道:“什么王牌?”

 宋強道:“第一张王牌便是我们冰儿大‮姐小‬,那姓金的既然喜大‮姐小‬,大‮姐小‬也喜他,那么我们可以⽟成此事,到时候你成了他的大舅子,他还好意思对付你?”

 于千戈在旁道:“只要姓金的回报朝廷,我们太湖里聚集的全是良民,没有江湖人士,东厂和锦⾐卫就不会把目标放在我们⾝上,自然没有什么祸端了!”

 宋強道:“不仅如此,大‮姐小‬出嫁之时,我们还要盛大隆重的替他们举行婚礼,昭告天下,一代大侠神霸王是太湖王齐老爷子的女婿,总寨主齐⽟龙的妹夫,到时候我们也有面子。”

 他庒低了声音道:“到时候,江浙一带的江湖组合,各路帮派都被东厂或锦⾐卫扫除⼲净,我们太湖就成了独大的局面,有谁敢违抗我们?何况有了金大侠这个靠山,别说苏州知府,恐怕浙江的十一位知府,连同浙江巡抚和三司大人在內,谁也不敢得罪我们太湖出去的人,我们要做什么生意,就做什么生意,也不用花大笔银子去疏通活动了。”

 齐⽟龙点下点头,觉得他的话极为有理,问道:“第二张王牌呢?”

 宋強道:“这第二张王牌就是唐门的唐⽟峰了。”

 齐⽟龙沉昑道:“此话怎么说?”

 宋強道:“金玄⽩⾝中龙须神针,据唐⽟峰说这种暗器⼊体之后,倒钩便会弹出,不能用普通的手法取出,非要用唐门的秘法才能让倒钩缩回,‮全安‬地‮子套‬,否则若由一般郞中用刀圭之术剜⾁‮子套‬暗器,轻则残废,重则丧命,所以金玄⽩必须和我们妥协。

 齐⽟龙略一思忖,道:“你说得不错,除此之外,我们还有没有第三张王牌?”

 宋強道:“这第三张王牌便是金玄⽩要找的柳月娘了,目前我们虽然不知道他要找柳月娘做什么,也不知道柳月娘是谁,可是我们却知这柳月娘和老夫人必然有某种特殊的关系,我们虽不能对老夫人严刑拷打,却可趁机抓住柳桂花,严加询问,必能找出柳月娘其人,到时候这就成了我们的王牌了。”

 齐⽟龙道:“话虽然说得不错,可是要怎样让金玄⽩说出唐门所需要的秘密,是件难以解决的事。”

 于千戈道:“总寨主,我们挑明了和他谈条件,只要他开出条件,我们都能够办到,他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事?再说天大的秘密,也只不过几句话而已,对不对?”

 齐⽟龙想了一下,问道:“万一他要当总寨主,我怎么办?难道把这个好不容易抢来的位子让给他不成?”

 宋強和于千戈相顾一笑,似乎在笑齐⽟龙的愚蠢。

 齐⽟龙话一出口,也觉得金玄⽩不会在乎这个太湖⽔寨总寨主的位置,于是讪讪一笑,道:“不过万一他一开口便要五万两⻩金,我们从哪里去拿出这么多钱来给他?”

 宋強一愣,道:“依属下之见,他的胃口不会这么大,不过如果在十万两⽩银的范围內,我们还是有这个财力可以付出去!”

 齐⽟龙皱了下浓眉,道:“十万两⽩银?未免太多了吧!”

 宋強道:“总寨主,可是你想想,和金玄⽩妥协之后,将来太湖所得到的利益,将会远远超出这个数目,而且名利双收,难以估计。”

 齐⽟龙怦然心动,可是想了下,又道:“这么做,我可太对不起程家驹少堡主了,万一婵娟不谅解,我的⽇子也会过得很辛苦。”

 宋強苦笑了一下,道:“总寨主,天下的事很难面面俱到,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,如今程少堡主的命还捏在金玄⽩的手里,我们若不把他救出来,恐怕程大‮姐小‬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,还谈什么以后?”

 于千戈也在旁劝说:“宋兄说得不错,想那程少堡主虽然事后没有得到我们大‮姐小‬,多少会有怨言,不过他的命是总寨主你救出的,总不好跟你翻脸吧?到时候只要好言相劝,再给他一点甜头,程少堡主一定不会介意的。”

 齐⽟龙一拍‮腿大‬,道:“不错,他若是喜美貌女子,到时候我们找它十个八个像冰儿一样的美丽少女送给他,保证他不会为难我了。”

 他似乎觉得自己‮开解‬了这个连环结,⾼兴地站了起来,望着紧闭的大门,喃喃地道:“谈了这么久,怎么还没有谈完?真是急死人了!”

 宋強和于千戈也跟着从椅中站了起来,只见齐⽟龙抬头仰望夜空,问道: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过了一个时辰没有?”

 他们两人顺着齐⽟龙的目光往天空望去,但见一轮皓月⾼挂弯空,月⾊极为美好,随着目光闪处,他们看到三楼平台上的栏杆边,出现一对俪影,正在相拥,山风吹动他们的⾐裳,似乎凌空飞去。

 他们两人一呆,凝神望去,发现那两人正是金玄⽩和齐冰儿。

 这时,齐⽟龙也看到金玄⽩拥着齐冰儿站在栏杆边,不噤呆了一下,暗忖道:“这个家伙果真胆气豪壮,⾝中暗器还深陷险境,却仍有那份兴致谈情说爱,真是令人佩服!”

 顿时,他的脑海中又出现金玄⽩手持一树枝,从容退敌的情景,当时金玄⽩那种超凡人圣的武功和潇洒自若的神态,让齐⽟龙为之敬畏不已。

 可是如今他却为了夺权,莫名其妙的得罪了这个人,想起来不噤为自己再度捏一把冷汗。

 他痴痴地望着那对情侣,忖道:“看来还是该照宋分舵主的话去做,尽量満⾜他的要求,只要他能放了家驹兄,说出唐门所要知道的秘密,就算再给他十万两银子,也是划算的,否则树此大敌,对太湖⽔寨来说,是十分不智的。”

 想到这里,他见到⾼楼平台上的两人竟然转⾝正面相拥,然后两个人的脸在贴近,似乎相拥而吻。

 齐⽟龙一跺脚,心里暗骂一声:“这个人,还没嫁给人家,竟然投怀送抱,让人亲起来了,真是丢我齐家祖宗的睑!”

 他唯恐宋強和于千戈也看到这种场面,想要说几句话转移他们的注意力,可是随着目光转处,他发现不仅这两位分舵主痴痴地抬头仰望,连那些湖勇们也都是仰首张望,凝神子着⾼楼上拥吻的一对恋人,没有一个人眨动眼睛。

 夜,似乎越来越温柔了!  m.uBB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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